效率

大概是和太陽差不多的時間起床，
心底的藤蔓、從手指竄出來，進入白光的螢幕，爬上google spreadsheet，
A200往上爬，A89, A1，像縫東西一樣，把隔壁葉的數字，串過來，
每個數據都像我的種子一樣，生長，

有時候我懷疑光永遠不會熄滅，
所有的數字迴旋搖擺，
當我彎腰成一個弓形，才能沉沉睡去。

我會在每天早晨為他削一顆蘋果，
為他泡好咖啡，親吻他的額頭喊他起床，
我會在他洗碗的時候，從背後環抱他，
而他，


他會用最生動的語言說一個鬼故事，
我再也不會被嚇著，因為我睜開眼，就是女鬼。



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我最有效率，
我們很有效率地親吻、很有效率地做愛，
然後很有效率地愛完愛，

我再也不會燒完，
因為我是水，
我是河流，
每天都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