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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電車上的嘔吐物Denshia and VOM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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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擁擠的電車上空了一塊,真空地帶,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再靠近,滿地的嘔吐物。 He said no one leaves you behind. Its me that do not get in touch of anyone. 這半年來,幾乎在電車上寫完部落格,出趟門來回就是三小時。 早晨七點到八點的電車上總是擠滿的,車廂裡人的體溫蒸騰,空氣稀薄,我常放棄身體的支撐,任由身體被推擠,左擺、右擺。 電車上也許就是日本人跟彼此最親密的時刻。 上學通常要花至少四十分鐘,我已經習慣了電車,要替臉找個空間,最好是站在坐的人前面,他們頭頂的空間就是我閱讀的空間。最近剛買了白色的Kindle,裝飾兼閱讀,多好。 可是我也漸漸失去耐心,再不停地滑手機、玩臉書。 他的EMAIL我還沒回, 她的臉書訊息我還沒看, 小寶在我面前問我話,下一秒我忘了問題是什麼。 在電車上時,站著的時候是棵假裝沒有知覺的植物,坐著的時候像隻小蟲貪婪地放鬆,看著站著每個人的木訥的眼神,我已經麻木地忘了幫每個人家上備註。只剩下庸俗的:這個人的穿著、這個人的五官、這個人的頭髮...... 日本的電車上規矩很多,不能說電話、不能大聲講話、不要喝酒,在擁擠的電車裡保持最高的禮貌, 可我總是不在意的。 中午的下午的電車總是最寬敞的,車上是老人或是小朋友,窗外經過一片一片綠綠的公園、稻田,遠方可以看到一重一重的遠山。我總是這樣,把視線穿過老太太的肩膀,看著看著,就飄向遠方。 下午傍晚國中生高中生下了課,上了電車,電車上滿是在發育的青春肉體的味道,他們吵吵鬧鬧,跟朋友繼續玩耍或是,回家。 電車上滿載著夕陽的橘紅色,然後漸漸成夜晚的黑色。路燈開了,在行駛的電車玻璃上刮上長長一條的光。 夜晚的電車是疲倦的上班族回家的時刻,穿著再筆挺的西裝也直不了下墜的眼神,他們習慣在周五和同事們去居酒屋小酌一番,喝,再喝,再另一個擁擠的場所,只有酒精可以引領他們到遠山、高過所有建築、城市,直達發紅的天空, 然後重重下墜,栓頭壞掉,一切懊惱煩惱疲憊上司的辱罵早上愛妻的便當中午餐聽的油炸還有消化不了的胃酸,一起摔到地上 吐 每天通勤的電車上,通勤的每一天的日子 都有了腐酸味了啊

【東京】春光 spring a l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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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前庭院本來都是荒蕪一片,春光好像漲潮一般悄悄地爬進這個小區,灰灰土土的換上新綠,石子路長出沒有名字的野花,莖部細細長長,頂著菊紅色的小花。 剛從韓國回來,那裡的櫻花是白色的,經過的小山丘像小島的路邊,稀稀疏疏,不像日本滿是綠意。 日本人眷養植物成了一種習慣, 連百貨公司也要 妝點地像熱帶叢林,巨大植物,藤蔓攀爬上BURBERRY的柱子,L ouis vuitton的牆面。 我對叢林是有憧憬的,潮濕的叢林滿是陷阱與動物植物的征戰、水與陽光,一不小心就撲天蓋地地襲來。 潮濕的春天夜晚,植物們安靜地目睹了這一切,在我大聲吼 Leave me alone! 他皺著眉頭,ok, so now you learn Japanese , get the diploma,, you can do whatever you want! 我和他之間彷彿隔著無數藤蔓無數熱帶植物,我們遠遠地看到對方,卻不知道怎麼走。 叢林裡還有發著微光的玻璃屋,玻璃屋有玫瑰。 D的朋友是一個講話虛弱、臉色蒼白的韓國女生, 敏感,小心翼翼地照顧我們的吃穿心情,甚至是呼吸。她的頭髮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的氣細細小小杜絕任何塵埃。西洋美術史、文學、歷史,笑得很搖遠。 而我快喘不過氣。 我是多肉植物,已經找出我的生存之路,沒有水也能活,卻在玫瑰面前覺得自己臃腫而醜陋。

【DICKtionary英漢自顛】Some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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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那年,她給我聽了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24歲我終於親眼見到了love Psychedelico,舞台佈置地像廢棄的後樂園,枯枝,落葉。她唱著: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now...地版在震動。 Sombody, someone.好像遙遠的一個什麼人,一個什麼吻。 我們以爲我們長大就會找到、就會變成somebody, 但somebody這字終究淡成了nobody。 陪我長大的kumi的叨叨叙叙,終也褪成了一個污漬,出道十五年,再次巡迴演出,剛到會場時,外頭全是穿著粉色蕾絲、小短裙的年輕女性,拿票給工作人員,他說,你們的場在樓下那棟。我們往下走,樓上的是一個動漫樂團,少女們排隊著準備放聲尖叫。樓下的場子很舊,通道昏暗,天花板很低,到場是在二十歲尾端的男人女人,或是三十四十的中年大叔大嬸,大家都穿著黑色灰色大地色,不喧嘩,小聲地說話。 Kumi出場了,地版在震動,她的聲線依然分明,那個酷酷的女孩剪了齊瀏海,穿著波西米亞長裙,隔壁的人說,她已經結婚了。 她唱last smile,  {夢で会えたって 一人泣いたって. 君は change your way 響かない 届かない....} 我流淚,東京的天空很澄但星星是不多的, 從她背後的舞台光照著,想起Layla說,我只看得到舞台的光,那些舞台燈光都好假,人好虛偽。 { I wish if we could see the light of heaven I don't know the color of sea, but there's no reason...} 然後他說,I have to tell you something, I don't want to get married 我也還不懂我是不是想結婚, 他說,you will, because you are a traditional girl Traditional? Yeah, I mean you will want all that,a wedding and a party somebody閃爍著星星的光,但是在都市裡是看不見的。都市的光害,整片天空都是紅的,閉上眼睛...... Somebody some body, But not me.

【東京】大家都想要 Global Tal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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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腦那頭他問我:要不要來新加坡工作?我支支唔唔說不出話,我說,在亞洲都好。 在ptt版上,看著這麼多徵台灣人的訊息,或是想到日美新加坡求職的文章,大家將在國外工作看成是種勝利,這麼多人想要離開,鬼島,他們說。 台灣人口是瑞典兩倍多,卻感覺瑞典朋友遍布世界,R開心地跟我說,這是維京人的精神! 新加坡李光耀剛過世,公過留給後人說,但事實是,他引領新加坡從一小國成了國際大島,英語化,唯有開放才能走向世界。 在我們排擠中國大陸來的觀光客同時,日本大量招募中國人協助翻譯,一個假期,中國觀光客可以貢獻幾億日幣的消費。到處是中國標語,中文。 有一天,我們會成為 一個大家都想居住的小島嗎?

【DICKtionary英漢自顛】Desperat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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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perately (adv.) 絕望地 青春期用語。 小時候很喜歡Desperately這個字,有種在溺水掙扎的感覺, 青春期是恍恍惚惚ˇ的, 青春期的我形容生活就像在大海最裡頭,應付所有無盡的考試,隔著社會的光透過玻璃,折成了更多五彩的顏色。五彩的光灑在臉上,我開始朝著光前進。 所有動詞, 帶上一個副詞就添上了一種心情,我拼命地往前、死命地掙扎。 那是我最接近真理的一個時期。 可是跨過校園以後,其實並沒有所謂的掙扎,只是一種選擇,選擇游水的姿態。 世界其實是漂浮著屍體的汪洋。 大多數的人是靜止的,假性死亡,才不需要呼吸,身體如屍體懸掛在海水裡,有深有淺,有些人稍微掙扎 到水面上,但在一望無盡的海洋裡,其實是沒有方向的。 真正能乘上船滑走的人,超越真理,往遠方大陸前進, 沉在水裡的人永遠不會知道。 要呼吸還有一個方式是戀愛,兩個在水裡的屍體碰著、抓著對方,口對口 能夠吸到對方身體裡的穢氣。 我們游不上水面,只好一直戀愛。 在談戀愛時,打造自以爲是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