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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經來臨前的低潮,夏天的分泌物

不管活到幾歲,月經依然像是十幾歲時自己寫的「熱帶低氣壓」,席捲過每個年頭, 即使是在膠原蛋白走下坡的二十歲後半。 但人總是有長進的,和十幾歲的自己不同的是,不會放聲大哭,也不會無底地吞食在手邊的所有食物, 剛翻完《沒有女人的男人們》,覺得村上伯伯還是更適合寫短篇,像一首歌一樣短,但是夠驚世,像一杯威士忌一樣,小小一杯,但後勁極強。 我是個糟糕的女友,在考試前,和體貼溫柔沾不上邊,買菜後回家,騎腳踏車經過兩旁櫻花大道,綠色的樹梢上無數的蟬密密麻麻地合唱,我想起城堡上的長髮公主的小說,百無聊賴的家庭主婦,愛上住在樓下的青年,每日家庭的空擋就是去打柏青哥。我也開始厭倦這條回家必經的路,紮起頭髮,樹和樹的空隙間,是水藍的天,遠方是厚實的積雨雲。十歲左右在合歡山上下起的冰雹,在澎湖海風和低矮被海風腐蝕的牆,二十歲時在小小島上,騎摩托車和海風奔馳的公路,這些夏天像臉書動畫一樣不用按按鈕就開始自動播放。 我要啃食我的記憶多久呢?再不久就沒有柴可燒。 我覺得時間已經夠了,我已經厭倦講話了。 活在世界表層的日子,用人訂的規則評判人的高下,我們真是可悲。 再過兩個禮拜,我們要分別飛回小島上,濕悶的小島,回到原點。 我想到你問我的問題,苦澀是什麼感覺,那時候我回答是月經來前的悶悶的低潮, 還有像是在小島上濕濕悶悶的憂鬱, 就只是憂鬱而已, 還不足以致命的,濕熱的,因為不夠南方,因為被盆地包起沒有風的,憂鬱。 =========如果有觀眾的話 剛剛才發現,村上的長篇小說只剩下「人造衛星情人」沒看過,其他記得的忘記的都看完了。 昨天在代代木公園旁,回想聽張懸的這個十年,看村上也差不多是十年的時光。 過了一個年紀之後,自己(比較)喜歡上的東西只能停留在表面與膚淺。 所以好依賴編輯們,策展人們,還有那些敏感的什麼都會過敏的靈魂。 沒有夠敏感的眼睛舌頭或是耳朵,只能想像村上寫過的畫面,聽張懸翻唱過的歌, 喝大學時代壞朋友們喝過的酒,看影評看過推薦的電影,(十幾歲時和聞天祥一起看的茱莉葉畢諾許的電影就在永久的名單上了) 然後下午看老師和鬼推薦的日劇, 生活的樣子,他們教會了我,才留住了時間的完整 (句號,我才不想打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