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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Globish

 Tiffany: I was a slut. There will always be a part of me that is dirty and sloppy, but I like that, just like all the other parts of myself. I can forgive. Can you say the same for yourself, fucker? Can you forgive? Are you capable of that? -----------------------------------Silver linings Playbook 我讀的MBA,班上同學約有1/3台灣人、1/3中國人,另外1/3來自泰國、越南、美國(亞裔)、加拿大、祕魯、巴基斯坦、蒙古,中國人台灣人講中文、其他時間我們用英語溝通。 大部分的台灣人、中國人都在英美讀過書,Professor asked me:Where did you learn English? I mean have you ever been abroad? I replied, No, I learned English in my home country. 我的英文如破洞的盆,你的,我們的交疊在一起,水流下、水穿過那些破洞、沒有裝起任何東西。 If I speak nothing will I be marginalized? I don't like to talk. You asked me to choose an American they talk too much I have no confidence 那天我們激烈的爭吵,吵後你頹喪地告訴我你清楚地看見頭頂玻璃的天花板,你知道你再也不可能抵達某個高度。 你說我還年輕。你讓我一整天趴在電腦前反覆聽著聽不懂的語言,我常常放空、常常分心, 我回想我短暫人生中出現的每一個符號、每一個象徵,連我的母語都無法為此定義,我活在自己的平行世界裡,我再很能說出一句確切的話,我的英文常常省略主詞、我到底在跟你說話還是跟自己? 在這個失語的城市裡,我只能以你的肩膀線為盡頭朝那走去,開學的第一天你讓我自己回家,我完全走錯方向,憑著腦海中的印象,左轉、右轉、回頭,

【東京???】Lost in Translation

「你看過愛情不用翻譯嗎?(Lost in Translation)」 我住在東京的郊區,這裡沒有Lost in Translation的霓虹與繁華,夜晚街道很黑,天空很乾淨有星星。 Lost in Translation裡面感受到的是一層煙霧朦朧瀰漫的窒息感,我則像隔著一塊厚厚的玻璃,看每個人卻接觸不到他們。 到學校通車加走路一個小時,昨天是開學典禮,我取了一個新的名字,但我知道所有事情不會重新開始,不管是痛苦的快樂的、過得去的過不去的,都會跟著時間向前,就算自己停留在原地。 跟著小寶看全中國最火紅的加藤嘉一在中國的視頻,視頻訪問他中國與日本兩岸大學生的不同,加藤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腔),最大的不同就是日本大學生很早就社會化了,他們不會想著要買車買房子,他們每天通車一個小時、打工平均五個小時,大三就開始找工作,不會有社會接軌的問題。 昨天在車上,小寶開了梁文道訪問駱以軍和董啟章的片段,梁文道說,到頭來,台灣與香港都會面臨到一個經驗匱乏的問題。(PS) 我離開了,但再沒有像任何時候,說話也瀰漫著濃濃的鄉音。 上週六我們碰到了一個馬來西亞人,美國長大,小寶問她會不會有認同上的問題,她說,不會,她覺得自己就是馬來西亞人。教授說,沒有identity的人就像沒有根的人。 我是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亞洲臉孔,遇到的每個日本人都向我說日文,期待我以日文回應,我開口是英文、看資料是英文,也常常在學校用中文溝通(中國留學生占了一半以上) 我們到超市比菜價、買深夜打折的熟食,早上一杯咖啡加上便宜的牛奶,油阿鹽阿解剖食材探探自己的胃,開銀行帳戶、辦手機、註冊ID、打掃、垃圾分類......這些事情佔了生活的大半,換了一個地方就要重新來過。 "お名前は?""What’s your name?" 自我介紹,我永遠沒有準備好這一題。 PS.他說,會面臨到這種問題的作家,一定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在文壇的份量)但是兩者都跨越了這個問題,他們不只是對著島上的人說話,他們還想著世界上哪裡哪裡,與世界平行的進展。

【東京??】城市

「我想寫東西。」我這樣告訴多年的好友們。 離開台中的前一天,父親說:「你知道你已經不年輕了嗎?」 噢。 是真的,年輕的我已經跟著無名小站埋葬了,但我還在寫些模糊曖昧的文字,連自己都厭煩。 之前寫了些關於那些難解青春期的迷惘掙扎,寫自己從罐頭體制產物下的尖叫奔跑,贏了一些些小甜頭、一些些閃著光芒的眼睛,隨著一箱箱的行李北上。 以前我喜歡坐在通往各個城市的巴士上,看公路旁整排的路燈閃爍,上了高架橋,看底下閃爍的霓虹,流動的、移動的狀態,我總是覺得那是最貼近時間、最貼近真實的時刻,是日常生活底下,潛伏暗湧的時間的河。 或是喜歡起飛的飛機,迷失在機場寬闊的大廳、穿梭在免稅商店卻什麼也買不起,從飛機的窗戶看到腳下的土地、飛越在光之上,失語的狀態,覺得自己輕盈。 把城市天際線的霓虹揉成一個透明的光球,把城市裡每雙黯淡的眼睛揉成一個光球, 你一直活在光裡,但你並不會發光。 不年輕了,也許在通往不年輕的狀態,我就是仰賴著尼古丁、咖啡因達到一種更輕盈的狀態? 而我終究戒掉他們、用更真實的呼吸去感受:平庸的外表、混沌的熱情、無中生有的夢想、家人的關心、生活金錢獨立的壓力...coming。(全都列隊排好了!工作、結婚、小孩、老死!) 歷經了上海、北京這樣的大城市,從台中往台北,再更北、更北飛向東京。 這次沒有激情。 生活真的好像幾米畫的,透明的玻璃魚缸,不那麼新鮮的空氣、身邊優游著一樣的魚。 我想寫東西,我不知道該寫什麼,更不知道下什麼標題,我只在乎今日的妝容、今日的食物、天氣、今日的愛人... 給我一點時間想想。 大丈夫だよ!

秋日,房間,寫字

「我們將不是老了,而是舊了......」──陳克華。 我想要寫東西,說寫作太沉重。 實習的最後一天,我跟老闆說,我覺得現代人不再在乎"深度", 老闆說她不覺得,她覺得深度只是從文字轉化到音樂、圖片、影像...... 最貼近文字的那段期間,世界變得好濕潤與柔軟,但我離開了, 我離開因為我看到一群人,包括我自己,拿著文字自淫、深入文字高潮。 我離開了,然後我找不到文字的鑰匙了。 陽劫寫她的房間,包圍著她安全感,寫到女性自覺都會提到吳爾芙的房間, 我也在一個房間,面對秋日水潤的藍天,風吹,溫柔的秋天,冰涼的磁磚、平坦地顯得過大的雙人床...... 我一定離青春期很久很遠了,一個人在房間,像一只剩下一口水的玻璃瓶。 我好喜歡中文字,握在手裡、說在口裡,滑順溫柔的感覺,這是我的母語,而我也不能拿此當藉口十多年都學不好的英語、百廢待舉的西班牙文、剛剛起步的日文...... 每個人說出口的話就是他的靈魂,他自己的口氣、呼吸,喜歡朗讀、喜歡說話... Dylan說Nokia被微軟買下了,幾十年前我們會知道這種事情嗎?無名小站關閉,不要跟著潮流走,問你自己最想要做什麼? 雖然我知道妳還年輕,不一定知道自己要什麼...... 那天,日文課的老師說,這是一個"心想事成的年代",我嚇了一跳,因為這個被我定義為女巫的寓言的話居然在最真實的教室裡出現。 How far you can go? I think that's where imagination brings you 也許這是一個新的寓言,也許。 寫、再寫、先誠實地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