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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曼珠沙華 Red Magic 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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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埼玉県日高市の巾着田 曼珠沙華 ,彼岸花 一般認為曼珠沙華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 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彼岸花是開在黃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兒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wiki) ----------------------------------------------------- 氣候微涼,皮膚開始因為過於乾燥而剝落成碎屑。 那天和Fer在一起時,他要和我說話,我說, 等一下,先讓我把我自己的事情想完。我說,我真的不知道,about my future. 他說,什麼事情會讓你開心? 我說,寫字吧。 他說,你為什麼不去別的系修一些跟這些相關的課?學習怎麼寫到重點, 我說,我不想上那種課,那種課自己學習就好。 他笑著說,可是你很懶,你不會自己學。寫一些專業的東西,給別人看的。怎麼塑造人物、轉折、情節。 有限的時間、浪費掉的時間,文字是哀悼時間的工具,我寫、我回頭看。 我回頭看,教師節,聞靈說,那些被我弄壞的學生,我很對不起。 啊,我的確是被聞靈弄壞了一些,她要我真誠的說話。我作不到。 Fer鼓勵我去作我喜歡的事情,他說,時間有限。你以後會後悔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利用。 我看著我排滿的行程表,想到聞靈說,慢。 我找過去的筆記,想證明自己沒有浪費時間。 作了,在後設給自己添上意義。 蔣勳在紅樓夢解說裡說,作者鄙視儒家道統的標準,他舉了很多例子,竹林七賢、唐明皇、宋文宗,而賈寶玉偏偏就是四書五經背不起,西廂記卻能道背如流。如果一個國家不能包容這些異議,那也是這個國家腐敗的開始。 ------------------------------------------------------------------------------------- 曼珠沙華的學名其實是石蒜。喜陰潮濕,球根含毒,花與葉不生在一起。曼珠沙華的莖非常地粗而孤獨,頂著一頭四散的花瓣,被遊客一撞就折腰。 我非常喜歡日本一年四季都能賞花的雅興,公園裡好好地圈起來、種花,賞花季節四周的農民就搭起臨時帳棚賣小吃。 寫字是我對自己標準設的最底線了,想做的事情很多,卻塞滿了、想不起來該做的事情。 Put yourself together!...I told myself.

【東京。】一年,重點是要與悠悠的人生共處啊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to 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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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我說,我還是好喜歡坐飛機啊。 今年坐的廉價航空,(說廉價,其實就是超值航空吧?)甚至要被自己的毛毛躁躁給淹沒,等待的時間漫長,沒有電影打發時間,在幾萬英呎的高空上,我只好哭。 小島漫長的記憶像藤蔓一樣長在身上,拖引著我回去。 但背負記憶並不是我的責任啊。 國民黨在日餐會。 而我不是作家,不該回頭看這種事。 昨天才知道自己不會唱國旗歌。 幾個外省伯伯唱歌唱得老淚。把民進黨說的是妖怪一樣。說歷史不能忘記。 人類創造組織就只是創造意義讓自己活下去。 最後就回到哲學的層次了嗎? 基底打不穩就會垮啊。 「我原以為能透過管理科學,發展出一種讓兩個世界能彼此溝通的方法論。但後來發現兩邊思維價值的差距之大,迴旋空間之淺,我找不到路。談到最後,都卡在最基本的問題,就是這件事對人的意義是什麼。」 「那是哲學層次的問題。」 ------------------------------------------------------------------------------------------------------------------- 日本啊, 我心裡想著:もう 1年… 東京,神奈川裡的一間小餐廳。擺滿了城市裡看的到的小雜貨。 他們的餐很簡單,生菜沙拉,卻吃的到蔬菜的甜味。 我總是不像別人一樣這麼清楚。也找不到適合的理由解釋自己的行為。 我用寫字數我的一天、一天,一年了再覆一年,我將不會再有感覺嗎? 除了見到父母頭髮花白的凝結的時刻。 我開始覺得不公平,我們一出生就偷走了父母的時間,而照片一洗出來就永遠都是過去。 不對啊,別人的人生別人的時間我無法負責。 重要的是與悠悠的人生共處啊。(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

台北,留住一切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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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淡水天光 暑假的尾聲,我回台灣,Ning請了一天假,我們到阿原淡水天光喫茶。一樓的茶香、肥皂香緩緩飄散,因為木頭亮的棕色,光透進來都是暖暖的橘黃色。 阿原的安心茶非常非常回甘,坐著、看著海,卻不能感受到海洋了,因為早就飛越了海洋那頭。握有籌碼的是我。 不太能看小說了,喜歡看知識性的散文。喜歡、但難以再怎麼刻骨銘心,像罩著一層淺淺的灰的眼睛。笑得很容易,但也很容易免疫。 松菸誠品極致的五感體驗,過多同質性的茶品牌、農產品,銷售員在文學書旁的小櫃,輕聲叫賣:歡迎試吃看看喔。我們的社會傳遞過於單調的價值觀,一聲火紅爆紅大家一窩蜂地向前也一窩蜂地跌倒。 我待在松菸誠品看了一下午的書,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社會很需要超人尼采的價值觀,一句話一句話,日本人、台灣人捧著當作聖經細讀,尼采說,「對於那些會掉落的東西,不如由我們把它推下去。」 你住在頂樓,下班之於還兼差,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敏感少女最佳社會化代表,不向我飛來飛去還是回到這裡來。 生生滅滅。 發光的101,任性而吼叫的人們。我一定得了東京什麼症狀,覺得台北正在緩緩地踏著步伐、緩緩地老去,人們互相推擠漠視,眼光如纏繞的蛇,卻永遠走不出去。從小島上出走,更需要力氣,用飛的、用游的,小島的子民啊,我們身上已經被這永久的濕溽生的一身蘚苔,開口閉口都是小島的煙雨。 青春期看過的革命的書想要革自己的命,現在回頭看,要革這個社會的命。 逃跑的只會付出代價。 「我們是屬於這個世代的年輕人,我們是在舒適中成長,但是我們卻不安地凝視著這個環繞我們的世界。」 We are people of this generation, bred in at least modest comfort, housed now in universities, looking uncomfortably to the world we inherit. (Port Huron Statement by Tom Hay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