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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9月30,我知道這一切終將要結束

小寶在等待凌晨的飛機。 我們通了最後一次電話,訊號不好,斷斷續續,最後,我只在wechat上留給他一個笑臉。 說太多都只是徒勞與無謂, 四十歲生日的梁文道說,學哲學就是學死亡的方式,就是學懂什麼是限度。 我記著了人跟其他事物不同的是,在於知道自己要死亡,以為這是要看開活得精彩, 其實就是生活的優先順序,限度,適度,優雅。 一個人走回木造的房子,最後一晚,你不在的東京,亮多了,溫度低2度,視野開闊30度,感官清晰了50%。 走回家,成熟,是一個很難描述的狀態,沒有青春時的躁動, 我跟你是水和地的差別,你從人身上汲取能量,我不喜歡溝通,我保持沈默等待繆思的邀請。 馬家輝轉述朱天文說的那一句話,她在台北街頭跟中學生擦肩而過,她說,我再也不被賀爾蒙控制住了。( URL ) 再見愛情的賀爾蒙。 我和你的距離 發酵 陳 陳 陳 我說我愛你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不同的調味 你嚐出我的味道和層次了嗎

河邊的房子。

我實在是找不出話來打發兩人中間的時間距離了。 在河堤邊的木造二層房子,夏蟲唧唧地鳴,昏黃的燈光,我們盯著49吋大電視,節目,健康茶,英文。 他對我說話,我沒聽到,他們的話就是這樣飄浮到我的世界真空理,但是週間我不是這樣的,工作狀態我總是很用力地笑,很努力做人,所以週末,可以讓我一下ㄇ 日式房子,樓梯特窄,就是松子和妹妹溝通的那個窄樓梯,總是走得要走投無路那樣子,然後左邊一拐,進入房間。 坐在Ray的廂型車廂後面,我坐在後車廂跟貨物一樣一起被搬運,我總是很想找到日本與台灣的不同點,然後大發長篇大論,我總是找不到一套理論或是什麼很驚奇的發現,我總是一踏上這個土地時,就失去了對另一個地方的記憶。 他們總是問我:你存那麼多錢要幹嘛? 買房子吧,我說。心虛。 需要一個移動的工具,我還缺一輛車。 我要什麼?我問自己。我什麼都沒有特想要,工作的時候是一種責任感罷了。 我越來越害怕坐飛機時的起降,(依然覺得飛機上的食物比較好吃。)飛機上不工作不看書了,我說我要看爽片,我要離自己的星球很遠,我看了「銀河保衛戰」。起承轉合,切得剛剛好好,太爽了,宇宙與非人類,爽,爽得真無聊。 飛機降落時穿過很厚很厚的雲層,機身搖晃,我的眼淚又掉出來了,然後我問自己:「我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完成嗎?」 回答:「......」 「還有什麼事情想對誰說嗎?」 回答:「......」 那我可以死了。 在河邊的房子,二樓,我們三人就像啃著瓜子那樣,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這個世界,不用太用力也會自轉的。在河邊的房子很好,Ray躺下的地方隔著薄薄的牆壁就可以聽到流水聲,流水聲多好,就像時間一樣,知道什麼事情都不做,水還是會這樣流。 總是為自己的漫不經心吃足苦頭,簽約沒簽好,信件沒回好,回應沒得到。都是我自己的漫不經心活的該,該死啊,但是用力的話很傷腦細胞啊啊啊,白頭髮已經沒有回頭路啦啦ㄌ 然後他又跟我說了個鬼故事,河邊的鬼故事,關於一個愛情長跑十年的男人拋家棄子的故事。這個世界就是,吃,然後照相,很膚淺,但是我們眼下的選擇。 然後二樓的房間裡,Ray穿上要搬家螞蟻先生的衣服,說,為什麼不去看點書呢? 河流潺潺, 善哉善拆,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