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香港→台北
北京人口兩千多萬與台灣差不多，但還有許許多多北漂不在計算裡。 北京的大小1.6萬平方公里，台灣3.6萬平方公里，北京有十四條地鐵線，最長地鐵有50公里，地鐵換程站最長有300公尺，要走幾十分鐘。 一個台灣有沒有河北省這麼大？在大陸，北方口音聽不懂南方口音，南方人不習慣北方嗆辣的飲食。 我陪你去北京清華報到，你說在台灣，沒人知道北京清華大學，2012泰吾世報世界排名第三十名，台灣大學排在61到70。跟你的室友聊六四學運、聊北京環境。 旅行中間，被騙、被放鴿子、安排行程緊湊，我總是氣餒地不說話、跟你吵架。你總會當下跟我辯、但是過沒多久又好好講話。旅行中總會碰到很多鳥事和鳥人，習慣就好。 你能學西安人說ㄗㄚˇ樣，你能跟北京人聊聊黨的八卦，你笑的特別大聲，講話特別中氣十足。 我常常吃醋你對別人親切對別人好，你說那些人來來去去再也不聯絡，你在乎什麼？ 我好像慢慢懂了。 我抓著你要你說些甜言蜜語，你把眼睛閉起來，邪惡地笑著，說，嗯。 你嘴巴很硬，你不會說柔軟的話，你對我像對你自己一樣嚴苛。 可是半夜，我睡著了，朦朦朧朧，你親吻我的眼睛，你說，我愛你。 一個人走在機場，在飛機上看著影片，起飛、降落；起飛、降落，周遭環境會變，但是我還是我，我背著12公斤的背包，東西丟了、東西找到了，什麼帶不來、什麼帶不走，我還是我，你不在了，我還是我。 飛機七點半降落在桃園機場，黑壓壓的土地上，那些連成排的路燈沒有香港的明亮、沒有北京的街道工整。 台灣好小，一下飛機，機場天花板好低，後面的小孩稚氣的大聲說著：我覺得香港的機場比台灣的好。 我生活在一個溫暖安全的小島上，我有好的教育資源、我有有效的投票權、我有有禮貌親切的同胞，可是我覺得我的視野狹窄，世界好小。 我知道我的生命裡有太少"絕對"、"一定要"，沒有真正在生命裡堅持過什麼事情...，我知道我的人生太小、生命太短，所以我要更努力才行。 說不準、無法定義、無法明說，我沉浸在我溫暖的水缸裡，突然像被嗆醒一般，我站起身來， 開始用雙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