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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語言,失語的寂寞

週三和緻見面之後,表餐道,法式義大利餐廳, 我的中文逐漸回復了溫度。 好像把中文藏在抽屜裡那樣, 我總是用日文拼湊出中文的樣子,同事會笑出來, 我說,我說錯了嗎? 她會說,沒有,只是平常聽不到這樣的說法。 在小寶面前我是三歲兒的說話方式, 照孫老師(愛情社會學)的說法就是喜憨兒。 交往越久越喜憨,這是我該有的愛情的樣子嗎? 這是我想要的兩人交往方式嗎? 這是我想要的生活的方式嗎? 這是我想要的我的樣子嗎? 我很想逃走,可是在信賴關係裡逃走就沒有回頭路, 我說了一次,兩次,第一次他哭了,第二次他看起來沒那麼放心上,(也許他累了) 問我,是不是你工作太忙? 我想像中的愛情是不是太高尚了? 你愛我嗎?我問, 有時候他會回答說,還好。 但他大部分是說, 他說,不要問這種問題。 如果我真的懂了他,我會知道還好就是,愛。 可他愛我永遠比不上愛他自己的程度。 我愛他嗎? 還是我只是因為有個方向有個地方可以前進而感到心安呢? 而他的標準是我永遠無法抵達的高山雪谷,我永遠只能前進, 而沒有散步的耍賴裝死的時間。 這樣就不必有時間思考自己,直接肉體磨練。 我愛你嗎?想到你哭的樣子我就會想哭, 還是我只是太心軟? 其實狡猾的是我,因為我不確定答案,所以把問題拋下你, 你不回答,我猜不透你。 想來想去,我最不能放下的是和你一起學習的力道, 這些年來,我已經變了,看世界的角度更寬廣了一點。 可我還是內心呼喊著希望生活中一點點的溫柔, 或是一個苦澀的微笑, 告訴我,沒辦法,世界就是這樣。 什麼時候你會學習溫柔? 或是什麼時候,我會放棄索求溫柔? 我被你身上的微生物所吸引,像是中毒一樣,聞到就會產生幻覺, 愛情的幻覺,回到嬰兒的模樣,回到你有陽具又有子宮的體內, 可我已是個醜陋的大人。 跟你在一起時候,我的中文好寂寞, 這幾年才發現,我不喜歡活在白日之下, 喜歡活在光與陰影之中,一折一折, 悠悠地看著人群,看著時間,吐一口煙霧。 這個社會只要強健的體魄,陽光,愛迪生發明了燈泡之後, 只想要照亮黑暗,不曉得人們其實需要黑暗, 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