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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因果關係I think, and I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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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日文報告裡,我用彆扭的日文寫著賈伯斯說的,你不能在當下給每個點意義,只有當我們回首時,才能把每個點連成線,連成意義。 老師回說,還是請你努力想出每個出會的意義。 和一些朋友出去聚餐,世田谷區,兩排風格咖啡館、乾淨的街道, 她們穿著古著,好像把日本雜誌剪剪貼貼穿到身上一樣,她說,留下來工作嘛!可能是無意,也可能是客套。 東尼瀧谷裡,喜歡買衣服的妻子,將薪水的大半都花在衣服上。有質感的表面生活。 其實我並不像我自己想像的喜歡某些事情。 我們一起到寺廟去冥想,天色漸暗,日本香的味道擴散,空氣很冷,我們盤著腿,我的腿發麻,血液停在肉體某處。禪坐,坐得像一個菩薩,雙眼低垂,我盯著塌塌米的陷落處,眼神漸漸地從一束發散成一片一片。 在一片一片裡,我問自己,什麼是最重要的事情?  空氣很冷。風吹得木門喀喀作響。 冥想結束之後,F說,你還好嗎?你好安靜。  感官的世界,與柏拉圖理形相對的是以感官、經驗所堆積成的,我看不到的皆不存在。  哲學,不要妄下定論。在讀哲學的時候,大數據又說不要執著於真正的因果關係。 我跟F說冥想最重要的是呼吸。F說,我一直都在呼吸啊。我說,你不是真的認知到你在呼吸。 小寶說我們要過有質感的生活,我說這件事我們說了一整年都沒做到啊。 我想要深深陷入一個縫,是廟裡塌塌米那條縫,或是人生中腳步跨開而錯過的一條縫,像伸懶腰一樣,把全身的肌肉豎起來,對齊、深深拉長,在呼吸最底最底,到達身體和時間不曾抵達的真空。 「尋找因果關係是人類長久以來的習慣,即使確定因果關係很困難而且用途不大,人類還是習慣性地尋找緣由。相反,在大數據時代,我們無須再緊盯著事物之間的因果關係,而應該尋找事物之間的相關關係,這會給我們提供非常新穎而且有價值的觀點。 當我們的視野侷限在我們可以分析和能夠確定的數據時,我們對世界的理解可能就產生偏差與錯誤。 」──Big Data

2015,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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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五年,到了中國大陸五次,幾乎是一年一次,北京上海西安杭州山西海南,去年底今年初去了蘇州南京。 摩D司機說,台灣離大陸越來越遠了。 看著一些朋友陸陸續續到大陸城市工作,而中國也是農村的人拼命擠到中國城市發展。 可是這樣的中國夢已經不是我們能負擔起了。 蘇州這幾年的發展使他們躍進二線城市,高樓一幢一幢蓋起,一座一座國際學校,英語授課,中國父母們拚了命將孩子送進國際學校。我們住的沙發客Matt,他是國際學校的校長,他說,這邊的父母都拼命想送孩子出國,或是移民,如果一個國家最富有的人都想要住在國外,這個國家還有未來嗎? 物價飛漲,光是旅行就覺得消費吃力,房子價格也高漲到台灣的水準,最後一天晚上,我們住在上海的市郊,看著四十多吋的螢幕,我是歌手、我是演說家,中港台的歌手、人員,拼命說著有捲舌音的普通話。 在蘇州南京的時候,天空灰灰的,常常我覺得呼吸混濁、要特別小心、特別注意。打開水龍頭,俯身下洗臉,水道裡傳出水的惡臭。 中國人說,去年我們的GDP成長7%,我們什麼沒有,有的是人。 南京的Allen說,這幾年一些老房子拆了拆,蓋起大樓,特別可惜。蘇州楓橋夜泊的地方,一地荒涼。 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南京的先鋒書店,總店在地下室防空洞,陰陰暗暗,我不以為然,轉個彎,長長的車道斜坡,斜坡盡頭是一個大的發亮的十字架,兩排西方的文哲大家圖像,兩排中外經典,天堂路。 渾沌未明時候,柏拉圖說的洞穴的故事,從洞穴外照進的陽光。 剛剛走出洞穴的是民國時期的人們,南京頤和路上民國時期的建築風格,鵝黃色的牆,中國的磚,西方幾何的窗,中西合併。宋美齡別墅裡,大型看板說這個女人如何利用她的外語能力在美國演講,為戰爭中的中國籌款,如何堅持穿中國旗袍、畫山水畫。 最美好的時光是拚了命想要抓住什麼時候,在傳統上加上新的思想。 Matt問,中國還有什麼文化嗎? 我們啞口無語。 他笑著說,他們的文化就是,買、買、買。 破壞,將過去一把火燒了,他們蓋起的陽光百貨,高級品牌。我們走進去,點了一杯台灣的珍珠奶茶,百貨裡只有日本人,躲著中國人和外頭髒污的空氣,小聲地說著日語。他們也有中國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