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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對我來說是亮幌幌的】台灣是一個很狹小的國家Taiwan is a small cou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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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四報告論文進度,再說為什麼選這個題目的時候,我說:台灣是一個很小的國家。 教授打斷我,他說,台灣才不是一個小國家。 喔,對喔。 連我的演講稿都這樣寫: 私は台湾が狭い 島であるということを知っています...... 或許是中國太大了。   我總是自以為是地要形容每個人是座孤島,渴望連結、向外紮根,潮濕的大學生涯裡,去了中國三次,我告訴自己這才是世界。  我的孤島意識反應在我的英文裡,每每在西方教授面前,我膽小怯弱,開口如塵煙,我從未被殖民,我的信心卻在一個未知的的狀態前繳械投降。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周遭模糊的事物漸漸清新明朗起來。 我一點一點拉高我的音量,陳述我的重點、梳理我的邏輯。 資訊碎片紛飛,你寫了又寫,終於發現自己該愛該恨的事物還是同一件,其他都只是應付罷了,蜻蜓點水。 我喜歡跟Yi Jun吃飯,一周的最後一天,她從杭州來,說話溫柔但清楚分明,一點點的北京正腔,她正在找尋讓自己靜心的方式,我們常常分享一些跟冥想有關的事情,她說她現在早上在練毛筆字。 我的信念還不夠強大,遇風就要被吹垮,但是那一點一點都在發芽了。 再等一下。

【東京對我來說是亮幌幌的】謝謝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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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用日語寫演講稿。 其實本來想下的標題應該是:美麗的錯誤。 你想好了,你開口第一句話要說:這是一場意外。 然後停頓一下,吞一下口水,再緩緩說:因為某個人,讓我在這裡。他語言能力很強、每個當地人都以為他是當地人,他看很多很多資訊、他反應很快、很聰明、很單純、他對未來有一個規劃,我一直向他看齊。 (你知道你從來不是沒有選擇,但你還是在每次掉眼淚的時候,想責怪那個在你身邊的人。你掉過很多次眼淚你越少對自己喃喃自語) 你後來當然沒有這麼寫,你說一些關於自己人生的規劃,你說亮幌幌的日本、春天安靜卻色彩喧騰的小花,你說颱風天風雨飄搖,房東太太來接你那些細碎模糊的語言...... 日語教室的老師拿著印出來的演講稿,紙張上的鉛字,是翻譯機和印象拼湊成的爛布,老師一字一句幫我看,用日語問我是不是這個意思,那些整句的日語對我來說是一塊破洞的布,而我只能點頭、點頭、或搖頭。 當天沒有改完,老師又約我出來修改。他拿給我看他修改的稿要我打完,他教我要趕快交出去,很重要。 我很慶幸我去了日語教室,一年會費兩千日圓,每次上課再交一百日圓,一對一的日語教學,一個禮拜三堂課自由選擇,裡面的老師幾乎都是退休的老人,他們很多人會中文、會英文,他們會舉辦趴踢、春遊,每個老師看起來都很健康很健談,像一個一個的老小孩,開心地問我中文怎麼說、中國的人都怎麼樣、台灣哪裡很好玩......。 之前回台灣我帶了一些餅乾給他,結果他給了我一盒貴重的巧克力當回禮......這次我畫了一張卡片給最喜歡狗的石田先生,我希望我能再學好一點...好好跟他說話。 謝謝的意思不是要買一張漂亮的貴重的設計精美的卡片,活了這二十多年也看了無數多的美麗的精緻的卡片,只有銅臭味沒有價值......我還是喜歡,不管是手寫的字、手畫的線條。我好喜歡寫字,雖然用翻譯機寫的文章很可怕,但是寫出來的拼拼湊湊的還是很開心,好像織出了一條美麗的圍巾。 可能還是因為日語接近中文吧,寫英文完全無感。 但現在要我寫...やっぱり無理!無理!

【京東の人外】黃金周,東北志工We came back from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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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形容東北的人仍活在一無所有裡。 黑色海嘯襲來時,地層會下陷十公尺, 鋼筋水泥外,一切吞蝕殆盡。 海嘯褪後是一片荒蕪, 留下的殘骸,留著、除掉都讓人傷痛不已, 站在防災對策廳舍前,佛像、供桌、千百隻祈福的紙鶴,從外地來的日本人在前面雙手合十願罹難的人安息。 當人潮散去後,幾隻烏鴉翻上貢桌,叼走了橘子。 一路上經過都是日文寫著:忘れない! 我們在臨時拘留所發送物資,一個災區人每個月有十萬的補助,但臨時拘留所的房租就高達七萬元,災區剩下的幾乎是 老人與小孩,一個老太太在捐助的衣服堆裡,茫然,志工們挑了幾件衣服給她,她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謝謝。 誰會再回來呢?兒子被海嘯吞噬的老人說,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大海了。 南三陸溫泉,以日出景觀聞名 在黃金周的假期裡,和小寶跟著日本共產黨(與真正的共產黨無關,就是秉持著社會主義的政黨)到311海嘯地區當志工。工作結束後 我們到臨海的溫泉泡湯,夕陽餘暉與海遼闊美好,卻是一些人一輩子的傷痛,在大自然面前我們這麼渺小。 我想到台灣的小確幸, 小確幸背後的大格局 在充滿著不確定的生活裡,每一天的美好、每一點的付出就是得到...... 推薦這本書,雖然主播的文字太鄉土平白,但在報導紀實上很生動,今年剛出版的《希望回來了》陳雅琳著 奇蹟的一本松,在海嘯來臨時,唯一存活下來的松樹 提醒大家,再怎麼被摧毀我們都要勇敢地活下去 到處掛滿了:不要忘記!加油!等等的標語

【東京???】想要就去做Happy Birthday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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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多明尼加小酒館 已經到了對生日只想低調的年紀。 生日當天我們慶祝之後,和D的兩個日本友人見面,銀座,晚上八點,滿座的居酒屋,慶祝青山和田中找到工作。 對日本人而言,找工作是一個長線的戰爭,大三或是碩一開始的九月,一連串的說明會、筆試、面試,大約到四月拿到內定通知,回去學校繼續上課,再過一年畢業去上班。 他倆都沒上第一志願,青山最想去NHK,他一直想作關於日本的節目,他也是一個熱愛旅遊的富士山導遊,但是最後一關的面試卻被刷掉了。 小寶說可以看見他倆的失望。 我說,那為什麼不自己做呢?(中文) 青山聽不太懂我的中文,D翻成日文,你可以自己拍一個介紹日本的影片放到網路上啊。這樣如果再去面試,就可以告訴他們,看,這是我的節目企劃。 我想起畢製提案的時候,同學說:我想要畫繪本。老師說:那你的作品在哪裡? 同學說:我沒有。老師說:你真的想要就早能夠開始做了。 今天做的柏もち 張懸半唱半喃喃自語地說:我覺得人常常厭倦重複同一種行為,其實應該是最值得鼓勵的一部分,那代表一定有什麼事是你一直都在作了...... 新媒體的世代,任何人都可以輕鬆地使用媒體;素人的世代,誰都可以成名。 只是在眾聲喧嘩中,如何脫穎而出,也是在這個時代,更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平庸渺小。 看不完的資訊、看不完的人與評論。內容膚淺廉價的時代。吃什麼樣的垃圾長出什麼樣的我們。 我時常不能駕馭這些裝置:電腦、平板、手機。 Alla的學長告訴她,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要磨練你的肉體。 生日那幾天下雨,烏雲積悶在天空底,濕濕冷冷地像東南亞的天氣,轉眼間又亮了一片,後院的蟲子全在鼓譟,分不清是蟲子還是室內的機房,樓頂的房間被曬透了,陽光與熱氣全往窗裡攀爬,但不熱的,是我,全身燥熱,口乾舌燥卻擠不出一點字詞,濕透我的表格。 該死的表格、該死的身家調查,日復一日的夏日,彷彿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