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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愛與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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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窗外望出去就是東京鐵塔。 昨晚和短期來東京旅遊的幾個人在頂樓,吹風喝酒聽音樂,我們的背景就是東京鐵塔,紅紅亮亮的,旅人說:啊!好美啊。 好美啊。 我忘了有沒有跟你說再見,在離別的時候我的確想要掉眼淚,覺得太沈重了我把眼淚吞回去。 其實沒有彼此我們都還是會過得很好的。 來自深圳了旅人,說了說中台政治,說了說日本韓國這幾年的領導人,說了說美劇音樂周杰倫,我問他,你幾歲啊?他說,就小你一點。 好像一樣的旅行的場景,一樣從最表層的話題切入,試探彼此的水溫,但不一樣的是,在我身後比他再長一些的經歷,我沒有他那樣的活力了,侃侃而談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從大學畢業前夕,父親告訴我的:「你已經不年輕了。」到現在活生生的在我眼前的這個在華為上班的小伙子,現實告訴我,我不年輕了。 東京少了你之後,秋天驟降的氣溫,我睡得不差,適應良好,只是想起我總是躲在你身後逃避話題,迴避和人正面用言語交鋒,我最會的,就是用笑把人的話語給彎折,用笑不做回應。 曾經我想要很用力很用力的人生,在此,約莫是這一年緩緩地黯淡。 我問自己想要什麼? 我曾經很討厭你,我覺得是你阻擋了我找到答案的直覺,我以為我們分開之後我會找回我原有的感官,現在,我們分開了,我調整好一個舒適的角度,對著窗外,打字。 我想我們的確是需要彼此的空間。 蘇珊桑塔格的日記裡,引述了珍奧斯丁說,她只寫關於愛與金錢, Jane Austen: “I write about love + money. What else is there to write about?” 蘇珊桑塔格的字好美。 有一個部落客拍了一支影片,說要怎麼樣讓自己說的話變高級,使用「文本」兩個字。 我也曾經這麼想過,為什麼要這麼文鄒鄒的,文本這個學術的術語真的有必要嗎? 我已經變得很遲鈍了,這幾年不再感受到生活的高潮,直到再次重讀桑塔格, 文,變成文本,酸,變成酸甜,世界唯一的真理數學,從0到0.1到0.01的微小差距, The coming of the orgasm has changed my life. I am liberated, but that’s not the way to say it. More important: it has narrowed me, it

故事總是收在轟轟烈烈那一段,沒有腳的鳥

「我聽人家說,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牠只可以一直的飛呀飛,飛得累了便在風中睡覺,這種鳥兒一輩子只可以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 牠 死去的時候…」 10幾年前, 你覺得自己就是那隻鳥, 你砍掉自己的腳,你覺得瀟灑,奮力一躍,開始你的飛行, 風中的呼嘯,沿途的風景,你曾經以為這會是飛向永恆的不停駛的旅程 可你終究不是那隻鳥, 你越飛越低,越飛越低,你越奮力想要飛起來,你就飛得更低, 然後你就昏了過去。 你再醒來時, 你沒有腳的地方,已經被接上新的腳 身邊的人告訴你,太好了,你腿的細胞很快就接受了新的 你復原良好, 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他們自以為是的善良。 接上新的腳的身軀,太沈重,飛不起來,你跑,你跌倒, 每當你想要砍掉 他們會出現阻止你, 他們要你重新生活, 他們說這是正常, 日常 人是該走路的,不該妄想飛翔 你走路一跛一跛 一跛一跛 回頭 只看到一群人對著你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