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心心念念的西班牙回來

剛從心心念念的西班牙回來,十幾歲的夢想就這樣,雖然不是中南美洲,也是最遠的一次了
到了歐洲,歐洲也就那樣了,
到了夢想的二手市集,更多是販售給觀光客的重複性的產品,沒有幻想中的古董寶物
看了些哲學書,但生活還是那樣,還是會因為無聊的瑣事煩惱跟焦慮
西班牙文比想像中的還聽得懂,不像五年前的日文,如咒語般一個單詞都抓不到

到了歐洲,歐洲也就那樣了
那些具有歷史感的街道,也都是給有錢的人住的
住進了沙發客家,就住在歌德區的街道上,巨大的客廳、書牆,窗戶望去就是幻想中的街景,他說,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巴賽隆納人,其實我根本付不起這樣的房子
















回到馬德里唐人街,濕冷的天氣,灰黑黑的街道,有被踩扁的狗食,車窗上被夾滿的,性外帶服務,路過的中文,工人階級的白人,穿著灰灰髒髒的路過的移民工
這才是生活

終究旅行是消耗體力的一種方式,我們常常走後門地進入當地中產階級家的生活裡,窺探他們的生活。

是為了生活的話,這些語言就夠了,不需要美感、語感
跨越語言和國界後,你才發現自己語言的極限,
還有腦袋儲存知識的容量
更多是思考後的一些結論(其實生活中你根本沒在思考啊)

你有與混亂共存的柔軟嗎?

心理學家說,幸福感最多就是七八十分,不是金錢或是各種物質可以填滿的,那就是快樂總會有的一種動態平衡,百憂解也只是再刺激腦內激素。

小寶說,沒有我你會來西班牙嗎?

可能不會吧,也還好不會,一切好像要有千八百萬個理由才有機會把我跩到這裏,
只是為了幻想中的世界飛了幾十個小時,我也不是怕夢碎,而只是會一直問自己:
這樣值得嗎?這樣...真的值得嗎?

西班牙也不如自己想像地這麼性感,二戰期間佛朗哥極權統治的陰影仍就籠罩在這一代中年人的陰影中。

蘇格蘭和秘魯混血的嚮導說,常常有人問我,想要生在哪個時代?別問了,就是這個時代,你還能想像十幾年前沒有wifi的世界嗎?

不行。

但我倒是找到了不能連上網的快樂,
在連不上網的上海,一開始我好焦慮,馬男最後一集,我打算花整個下午把它看完的。一百人民幣就能夠有台翻牆的wifi機,最後我放棄思考,在書店裡買了前幾年火紅的Sapien,

(但親愛的,看了再多的書,腦袋中沒有思考你終究只是浪費你的時間)


中國與美國爭取什麼經濟霸權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那一個強權是不是有能力去關心、找出解決生態問題的解藥?
我們畢竟已經過了輝煌時代。終究沒有幾個強權能夠強過幾個世紀呢?


小寶剛剛回台灣時住在某個北部的鄉下,他住的地方剛裝潢,現代式裝潢,可是街道外走五步路就會有狗屎,我回台灣時常常和他抱怨。
終於有一天他受不了,他說:你以為我想嗎?

還好和那些富人相比,我們擁有同等的時間,

吃再多的美食也倦了;看了再多的精彩電影對於精彩也疲了;我住在一個很疲乏的身軀裡,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喝酒會紅疹;抽煙身體會過敏;刺激腦內激素的事情,短暫的快樂與幻覺都與我絕緣了
咖啡因太多你會手抖,
他直接點起了大麻香,他說長年的背痛啊...

我們需要止痛劑,這個城市得了長年的慢性病
忘了喝一杯水的甜

(馬德里的水真的很甜)

蔣勳說,我們忘了在生活裡的快樂。

還好我沒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沒有攢了多少錢和歲月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因為這個地方終究如此,就是一群人民在一群土地上生活。

儘管地中海還是很藍,藍地很值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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