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歲月殖民的我們@南非

沒有咖啡因的那些天就特別容易做夢,有一次是夢到自己大腿間全部發霉結蜘蛛網。

我很常很常夢到自己的家。但這個家有很多形狀,一些是個和辦公大樓共構的家,
一些是一個有很多地下密室的家,一下是我五歲記憶的那個公寓,下午時分,陽光透過窗簾,在房家裡打了一層亮亮的影子,我還是五歲的形狀,躺在木地板上,張開眼睛。

以前很想要找到夢中的線索,但我現在已經不再追尋什麼,沒有什麼超過語言的看不見的東西。

當年輕的創業家Buntu問我們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小寶毫無遲疑地說是追尋人生中的熱情。
天啊,又是這個問題。我想。
「就是不斷做決定,然後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雖然這麼說,但我是個常常反悔又常常在感情裡面推卸責任的人。

通常我經痛只有第一天,這次連兩天,身體忽冷忽熱,全身無力,一痛就吞止痛藥。
不僅如此,還更難瘦下來。還有臉上的精氣神也悄悄流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適當地、剛剛好的,試驗過千百次的笑容和表情。

所以Maria對我們說:「天啊,你們會有很多第一次。我好想要再這些第一次。」

小時候很喜歡看大家的網誌,知道身邊這些人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但大家都不寫了,都是IG。我也在IG發文,可是有一點不一樣,可能是文字少了一點,多了一點展現自己陽光的地方。

我很想多看看大家紀錄自己的心情。

在非洲展開的新生活,一開始很新鮮,已經快兩個月了,新鮮感消退。其實就跟在那裡生活的基底都差不多。(當然前提是基礎建設都享用到了)

我們早上聽美國大學教授談非洲36講。(在IG我只把它簡化成podcast)認識了這個苦難的大地。和南美一樣有各種不同的故事。(害我有一點點、、、一點點想要開始學法文了......)

當作者跟非洲論壇上的女性領袖說,希望我再到非洲時,你們的基礎設備都很完備、人民都很富有。但那個非洲女性領袖說,「但我們更希望,有一天我們富有了,我們要到你們的國家觀光。」

我一直好想要做點什麼事情,某些方面來說,我現在很自由,可是想像力也隨著歲月從身體裡流失了。我的夢都比我有想像力。

我不確定我想不想要做夢,可我是非常非常沉醉在白天咖啡因帶給我的雀躍和啟發。
不知道大麻是不是會有一樣的作用。(大麻在南非合法)可我現在可能更在乎是不是可以療癒我的經痛。


"Life is hard." 所有的Uber/Bolt/Didi司機都會這麼說。
Maria說,我們的歷史課本上沒有教授太多的殖民歷史。一個Uber司機也說,也許知道了太多過去,我們就會變得太過憤怒而無法前進。

可是歷史該從哪一個片段開始切開,開始講述呢?從尼安德塔人還是智人開始?

當黑人極力於切開白人統治,但看到辛巴威放逐了那些白人農場主之後,經濟一弱千丈,因為事實是,他們並沒有能力去經營農場。又或者是,南非的缺電問題,因為那些專業的技術人員,在黑人上台之後,全部都飛往其他國家,躲避迫害。(這一些都是從當地朋友聽來的,尚未考證。)

有太多問題是結構性的,不是解決A或B,經濟就會好。更需要的是,建設性的規劃還有時間一點一點堆疊。不是完全的破壞,而是技術性地在過去的基礎上重構。


而當時間在我們的身體,一點一點偷走了物理性的效率...又要怎麼去接受和設計我未來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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