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時我要辦桌,然後送大家喜憨兒的喜餅




決定將沈昭良的攝影設為桌布。

沒有城市高樓的遮掩之後,我們成功看到了天和海的交界,
每次在小島上的旅遊時,我總是驚奇,那麼一片廣闊的平原上面的人們,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我只是布爾喬雅裡的優渥的被主人眷養的貴賓狗,
在發達的東京裡,拼湊出我的小王國。
我殘破的王國裡沒有夢想,所有子民只是數著日本,沒有呼吸。
在這發達的,應有盡有的,分別化的,邏輯化的,世界裡,
講究效率,卻又在人與人關係裡模糊界線的,高壓職場自殺島的東京裡,
沒有小島的海美。

小島上最美的是我們的渴,用零碎,用一無所有拼湊出我們對於美的標準。

和小寶回校園上課,
再次回到時間裡緩緩倒流的沙漏裡,時間與空間裡架構出來的一處寧靜場所,
週六的校園,沒有人息,只有老舊的校舍,陰暗的走道,轟轟轟的吞噬著現實。
帶著現實的我,已經受不了這樣的,逼著面對自己個時刻,
我已經無法回到,在陡坡下的陰濕的圖書館裡,
坐在窗邊,聽著雨聲,開著綠色的檯燈,寫著自己手裡的那把槍口,對著自己的靈魂。

大學畢業前開了兩次刀,左卵巢右卵巢,彷彿在踏入社會前,
身體二次的警告。
我的耳鳴也是在大五的時候開始的,到日本前?
只要一緊張就會聽不到,左耳,
十五歲的我說要用力,用力,二十五歲的我用力過頭,
在剛上崗的職場瘋狂耳鳴,用右耳捉取不熟悉的語言。
但這些並不會讓我崩潰。

小島上最美的是做著蝴蝶的霓光夢的同年齡的他們,
各憑著聰明的腦袋,將生活織成浪漫的幻想與現實的衝撞,
左邊身體的我想沈到大海裡,右邊的身體想往高處爬。
於是我哪裡也去不了,

我就在這裡,不幫自己決定,
任憑生命中覺得最美好的事物,緩緩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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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還是十九歲的半山腰的劇場裡,
傳院的李察吉爾播放了玉蘭花的紀錄片給我們這些剛脫離生長賀爾蒙的青紅頻果看,
紀實攝影,從清晨到夜晚,玉蘭花的足跡,小島的生命。
在黑暗的劇場裡,掀起自己心底和血液的什麼,
但我嚮往舒適終究無法讓自己投入黑暗裡。

有一度我離生命中的絕對,比現在那麼靠近,
在發現自己沒有才華只能努力時,我走回了人群,在這裡我更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什麼,
而我終究是外人,在那裡、在這裡,都不用跌跌撞撞,接受自己的平庸和可能是一路平滑的直線,為了哪個什麼利益別人的什麼在努力著,而為了那個什麼的那個也在為著別人的什麼努力著,我們的分工就是一種循環,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好了,這樣的循環宿命就可以終止。

左耳聽不見外面聲音的時候,我終於放棄了,我告訴自己,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然後我聽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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