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青春的心律不整

大雨的台中。
已經很久沒有素顏出門，
在濕冷的中港路上，雨水從臉頰下留下來，
很輕鬆。
我知道自己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可是心境上已經老了。

青春甜美的味道，
終於你跨出了這一步，
我記得白老師這樣說你，
「你知道你最甜美的地方是什麼嗎？
就是你再也不會甜美了。」

那時候我們那麼希冀于未來，還有台北，
覺得一切如街上的霓虹，在黑夜中閃爍無限的可能，
但那也真的......僅僅只是街上的霓虹
夢最美的時候在于，跨出腳的前一步......它僅僅只是夢而已。

就像這一家展演空間，古老的日式房舍，人文氣息濃厚，
在大馬路旁黯黯發著光，在稀薄空氣、資源有限的台中，
很用力、很強烈地呼吸著......
但在百花齊放的台北，他不過就是間展演空間。


......那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我們都紛紛在台北城裡潰敗下來，可是我們沒有明確的敵手，
我們先被自己打敗。
幻想太多，實踐地太少，
本來以為很崎嶇的路，頓時人多了，
多得令我們手足無措，在人潮之中、在喧囂之中，
默默地、默默地、蹲了下來、蜷縮起來。

我是如何地樂於看見你踏出的這一步，
讓你把你清澈眼光看到的一切放在這方框裡，
你的雙眼青澀，可是你的時間、你的空間無限。
接下來要作的，就是在一步、兩步......那樣跨出去。


我問阿釜我會不會這樣一直平庸下去？
世界啊，要很用力，才不會變成小鼻子小眼睛的螞蟻。

台中。佔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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