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木港區女子
匯款了,十月開始我將成為港區女子。
沒有喜歡也沒有討厭。
超市買的半價便當被我遺忘在車上,想省個幾百元卻倒貼幾百元。
S在辦公室裡用英文跟我說想換工作。
他的音量沒特別大聲,也沒有刻意壓低。
夏日濕悶的空氣,汗水,看著鏡前的自己,
不想毀滅也不想刻意去哪,我也不知道自己該畫上自己的臉孔,在哪。
每次吃了耳鳴的藥腦袋就變得平平的一片。
他說,你公司給你這個薪水,你還穿Uniqlo,看了就丟臉。
從東京郊區到東京繁華中心,我將是貧困的港區女子,
沒有甜心爹爹的錢,沒有港區純正血統身份標籤。
身為南部望族的他請我們吃米其林,幾盎司近江牛,好純好香的紅酒,
他說我是台中來的,鄉巴佬。
還好我從沒要證明什么,不在意,只是覺得很適合寫成文字,
關於身份階級,關於貧富差距,
而我們是歷史的結果,更是歷史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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